“钟天青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济老将军家上百生生扔下河淹死把云泽城守城将军活活烧死”

    “南方百姓被你祸害死了多少数以万计多少人无家可归家破人亡骨肉离散那些冤魂都看着你呐你死了也要下地狱进油锅里炸”

    “现在好了能治你的人来了小皇叔正调兵南下,你怎么不去他眼前狂啊”

    “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把你剐成一片一片,还要杀你爹,娘”

    辟邪军营地,一支木柱上,一蓬头垢发的的中年大汉被五花大绑,他衣破衫烂,满身血迹,却挺着一口气,不断地向虚空处高声谩骂,骂声响彻整个大营上空。

    钟天青身着破破烂烂的战甲,满头蓬发,腰间挂着一柄破布包裹的剑,一步一步从外走进来。

    守着中年大汉的大小兵将一见他便喜上眉梢,大声叫“青头儿你回来啦”

    天青搭拉着眼睑,“嗯”了一声,抬眼瞧向木桩上绑的人。兵将们愤愤道“这云光军的右将军,主子说留着他还有用,不然,属下们早剁了他八百回”

    天青顾不上搭理这人,他到处寻摸,终于在角落看到一只大桶,随手敲碎上面的薄冰,他用瓢连冰带水往头上浇去。一边浇一边搓了两三下,算是洗了头。

    在外奔波了七天七夜,都成了泥人了。

    他拿破布搓头发,一边腾出空走到那右将军身边,盯着那人左看右看,那右将军无故起了一身寒毛,但硬着脖子,不肯露怯,“看什么看,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有种就杀了我你看你爷爷怕不怕”

    天青一边擦头,一边随意的回身对他手下元宝道,“无论他骂什么,有用之人是决不可杀的。”

    那右将军大笑起来,“狗贼,你这么算计也没用,你可知啊”

    天青忽然回头,抽出破布包裹的雪刃,将人带柱子踢翻在地,一刀斩下

    那右将军倒在泥土中,面庞扭曲抽搐,张着嘴只能颤抖着哈气,他的双脚掉在一旁,两只脚腕处鲜血迸流。

    天青淡淡地“但可以斩了他手脚。”

    军营中终于安静下来,大小兵将齐齐噤声。

    那右将军疼得几乎翻白眼,在众人以为他要晕死过去时,他竟又强自放声狂笑起来,“你,你个狗贼,我就是要娘,哈哈哈哈”

    天青不以为意,一字一句都很清晰,“顺义城,北河镇,小桥村。”

    他歪着头,平静地望着血泊里人,“你去操啊。”

    他迈过两只血淋淋的脚,向不远处自己的营帐走去。

    身后的声音静了一瞬,又有大声的怒骂响彻军营上空,“贱种不要脸的流氓你迟早死在战场上,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怎么死”

    钟天青进了营帐,第一件事是走向自己的小薄木床,七天七夜没睡,赶了几千里路,他努力抑制眩晕。

    他撑着后腰慢慢坐在床头,终于缓缓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刚完,他的副手铁头儿,猛的一掀帘子进来,直着眼道,“青头儿,您出去七天七夜,完成任务了吗那左将军的人头呢”

    天青撑着后腰,指着铁头儿,“闭嘴”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是这样的。

    数千年来,神州大地修士无数,只有师家独尊天下,如皇帝般,统辖四海,代代传承。

    人说他们是天神下派凡间的帝王,称他们为天家。灵根卓绝,凡人不可比拟,也没人能动摇他们,直到某年出了岔子天家人的天位,听先王的安排,由大哥传给二哥,由二哥传给幼弟,本来挺好的,可到了幼弟这,他拒不受领。

    这下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刚死尸体还热乎的二哥之子,欢天喜地迅雷不及掩耳的接过天位,天下人一片很有眼色的欢呼拥戴。在这热闹中,大哥之子慢慢反应过来了,他急眼了。

    大哥传给二哥,二哥传给幼弟,幼弟不要,不该再传回大哥的儿子,我吗

    然他手无寸铁,身弱气虚,急眼也不敢露出来,默默地急眼许多年后,他领着一群从小培养的死士,反了。

    这支叛军自称辟邪,越打越壮大,雄踞南境,企图北上。

    而钟天青,正是辟邪军第一大将军,他主子帐下头号凶神,七日前领令去南北交接的争渡河,暗杀北境的左将军,结果,失败了。

    铁头儿是个很有个性的副手,他察言观色,直着嗓门,“您不高兴也没用呀,主子比您还不高兴呢,一会您还见他不”

    天青更晕了,气的。

    他闭上眼,不想跟眼前人说话,挥挥手让他滚。同时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溜达着向他主子处去。

    营地的白色帐篷下,长满黄草,映着远处的昏黄夕阳,远远近近的山影,如水墨般。经行的将士大多是年轻昂然的脸庞,若不是在战场,倒也是个柔情蜜意的黄昏。

    他主子先皇之子师子章住了最大的营帐,天青在路上随手拽了根草,叼在嘴里,走到营帐前一掀而入一壶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梦里长安躲雨人并收藏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