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不合适不合适, 当初就不该让这一切发生”
    下午,任臻从时柏年嘴里听到今天孟晚潇离场的真正缘由,气的浑身发抖, 拉着他一路开车来到孟晚潇所在的小区。
    “娇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段竹的”
    任臻敲开孟晚潇的门,看到一地的纸箱, 她跟上去抓住她的手安慰, “搬家是吧, 搬现在就让时柏年联系搬家公司,这地方不住也罢,省的他来纠缠, 当你是什么,工具人吗”
    任臻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气炸了, 连搬箱子的手都在抖。
    孟晚潇拦了下她的手臂, 阻止“段竹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孟晚潇扭头看了时柏年一眼, 任臻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对他说“你先去外面抽根烟等我。”
    时柏年看着她,眼睛有点迷茫的样子, “你不是让我戒烟”
    任臻哦了一声,像是才想起来, 于是她的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抓住一把椰子糖塞给他, “那你去外面吃糖, 等我一会。”
    时柏年垂下眼眸盯着她掌心里的东西, 没啃声, 默默抓走转身走了出去, 顺便带上门。
    等时柏年离开,任臻目光从门上移开看向孟晚潇,拉着她坐下,“段竹是不是闹你了我看到门口地上有血迹,你这里太危险了,要不去我之前的公寓住一段时间吧,反正也空着。”
    孟晚潇摇摇头,“不搬了,段竹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你确定”
    “我问他要四十万,把他赶走了。”
    “钱”任臻比较在意这个,“叔身体一直不好,是决定要做手术了吗费用不够的话我那边刚买了一批画,四十万有的,先补给你,你别问他要。”
    听到这番话,孟娇娇突然眼眶有些热,摇摇头,“不是,其实我爸的病你也知道,这些年一直越来越坏,把家里的积蓄已经掏光了也没有效果,完全没有治疗下去的必要了,四十万也只是我炸他的,反正就是不想处了,段竹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是推开他最好最快的方式。”
    任臻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万一他在回来了怎么办”
    “我伤他自尊了,应该不会了。”
    任臻这才没说什么,“那你妈妈那边怎么说,你弟和阿姨脸色都挺不好看的,我怕今晚他们血压高。”
    “他们只在乎钱,不接电话就是了,这些年除了要钱,他们连我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不用担心。”
    门外。
    时柏年站在楼梯口吃糖,引得经过他遛狗回来上楼的人纷纷侧目看他,个子挺高,一表人才,又看一眼他身后的门,心想楼下的女生又换男朋友了
    一阵一个有钱人,前段时间见找了一个警察,转眼又变了,年轻人真会玩。
    时柏年无视她们的目光,接了段竹的电话,那人估计喝多了,说话舌头听着很硬,很含糊。
    丁正还在那边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倒先喝上了。
    段竹问他在哪儿,时柏年看一眼身后紧闭的门,说自己在外面,但没说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虽然是兄弟,但任臻明显跟闺蜜有秘密说,他不能背叛老婆。
    “你来接一下我,我走不了了。”
    “在哪儿”
    “酒吧,换了钱包钱没装够。”
    时柏年皱了下眉,“你够能折腾的。”
    “顺便你帮我问问丁正,徐卉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时柏年听到这话,脸色微沉,“还敢提她她都要结婚了,不关心她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不是”段竹一掌拍在桌子上,“谁关心她了我就想知道她死了没操她妈的”
    时柏年挂了电话,敲了敲门,任臻来开的门。
    时柏年看着她,“我局里有点事。”任臻这会火气大,他不敢在他面前提段竹的名字。
    任臻眼前一亮,“求之不得,那你走吧,我今晚跟娇娇一起睡。”
    时柏年本来想说要先送她回家的,没料到她会这么开心,只好点头,“那晚上有人敲门记得别开,我看楼下没有单元锁,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陌生人不开门,你有点啰嗦,快去工作吧。”任臻推着他的腰把他送出来,“路上注意安全。”说完,把门关上。
    时柏年“”
    他默默转身,走下楼,心想两个女生睡一起,应该没什么吧
    害。
    酒吧。
    段竹正在跟一个女生划拳,输了的喝酒,他面前摆了不少空杯子,那女人明显有段位,他一直在输,嘴上的号子也喊不顺,舌头打结。
    直到段竹面前没了酒,那女人叫他继续叫酒,段竹把手里的钱包扔过去,她接住,看到里面空空如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起身要走,被段竹吼住,“这就走了不继续喝了不就是钱,我兄弟一会就送来”
    见那女人似乎嘲讽的冷哼了一声,“没钱就别来玩,也不嫌丢人。”
    段竹的自尊心被戳了下,他一掌拍在桌上,“你跟徐卉有什么区别没钱就不能活了操就是特么的贱”
    那女人估计没想到段竹会爆粗,她愣了下,随即脸色一沉,几个大步冲过来抓住他的衣领要揍他,他的身体被她一扯,他裤兜里的警官证掉在了她脚下。
    女人神色微变,手上的力道一松。
    时柏年开车来到酒吧,这个点正是夜场嗨峰,场内很躁,漫天的白纸撒下来,跟下雪似得,有人过来蹭他的手臂,被他一个眼神瞬间吓退,他个子高,视线穿过人群,锁定到趴在吧台上的人,走过去。
    看到他来,段竹嘿嘿嘿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肩膀笑的一颤一颤的,满脸微醺,“还是我兄弟对我好,女人啊”他的食指左右摆了摆,“年哥,女人是刺,你可要小心啊。”
    时柏年把桌上的警官证装起来,把钱跟小费一起递给酒保,找人让应侍帮忙把他拉起来送到车上。
    任臻不在家,让段竹一个人回去又怕他出去闹,时柏年就把他带回了家,扔在次卧就没再管了。
    洗完澡那手机给任臻发消息,她说忙不愿跟他聊天,时柏年身边没人陪,这晚很早就睡了。
    等第二天醒来见次卧的门大敞着,时柏年心里咯噔跳了几下,楼下也没见段竹的身影,去调了监控确定他不是半夜离开才松一口气。
    时柏年早早来到单位,上去找段竹,没见,开会的时候才发现他没来。
    问他同办公室里的同事,对方说没请假也没打考勤,旷工了。
    给他打电话,挂了也没接。
    直到下班他去段竹的住所找他,看到穿着制服搬家公司的人在他家里进进出出,时柏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任臻下午接到法院的通知,南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将在年前对宋刚案进行公开审理,电话要求她以旁听的到场。
    听到这个名字,任臻一阵恍惚,算来算去,孟蝶已经离开大半年了。
    正发着呆,一阵敲门声吓的任臻肩膀一抖,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孟晚潇昨晚基本没怎么睡,说是要赶画拿给学妹做顶替当期末作业,她熬了一夜画完,还是中午将将吃了点东西被任臻催着逼着睡着的。
    任臻没叫她,穿上拖鞋从沙发下来走到玄关,她没敢直接开门,猫着腰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下,看到是段竹,她心猛的一跳,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哆哆嗦嗦摸出手机,给时柏年拨去电话。
    “喂老公,段竹来娇娇家里了就在门口,我不敢开门,要不要报警啊”
    时柏年在话筒里让她开门,她咬唇迷惑,正犹豫着,门外的段竹又用力砸了下门,她耳朵都震了下。
    “任臻,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段竹的声音。
    很低很沉,还有点凶。
    她还握着手机,时柏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没事,开门吧。”
    任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了时柏年的,按下门把,慢慢推开了房门。
    看到段竹,对方黑漆漆的眼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略过了,问“娇娇呢”
    段竹这个人是长得真凶,高大的身影站在你面前,活脱脱一个硬汉,如果在眉骨上再添一道疤,就是凶神恶煞了。
    幸好,他是警察,除了身上有股子肃杀之气,更多的还有歹徒见了能莫名畏惧的正义之气。
    “她她搬走了。”任臻支支吾吾,跟他说话是真的有点怂。
    “臻臻,谁来了”
    卧室,传来一道很软很细的女声。
    段竹眉骨一动,盯着任臻。
    任臻被他这么一看,腿都软了,虽然有些怕,但她还是誓死抓住门,一副他乱来就要立马关门的架势。
    不料段竹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就想要跻身进来,任臻挡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无纺布手提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段竹好歹是练过经常健身的人,轻轻松松就把她提起来拉身后了,说道“时柏年来接你回家了。”
    任臻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毛,往后一看,才发现时柏年从楼下过来,正好看到她被段竹拎到门口。
    “时柏年”任臻叫他。
    孟晚潇被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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