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云层把整个天空遮盖,黑压压的一片,密不透风。
    寂静的村庄仿佛睡着了般死气沉沉。
    一阵阴风不知从哪里卷来,吹散了云层,露出皎白的圆月,幽幽月光把沉睡在黑暗中的村庄现了形。
    子夜时分村民们睡得正酣,忽闻一道高亢的唢呐声从村口传来,似要冲上云霄。
    家犬受到惊动立马狂吠,狗叫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开门查看。
    铜钱形纸钱被大风吹入村庄,刹那间纷纷扬扬,把巷子染白。
    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一盏盏亮开,好似在迎接它们的主人归家。
    凄厉的唢呐声震耳欲聋,时而激昂,时而幽婉,混合着锣鼓声由村头传入。
    女人吊着嗓子,用地方语言高唱道“新娘娶入门,福禄寿喜都入门;新娘娶入厅,金银财宝满大厅”
    伴随着瘆人的贺唱声,两名童男童女出现在村子里。
    它们均是由纸扎而成。
    似感受到了喜庆,纸人从篮子里抓取纸钱抛出,并咯咯地怪笑起来。
    童男童女身后的媒婆继续吊着嗓子高唱“新娘娶入门,福禄寿喜都入门;新娘娶入厅,金银财宝满大厅”
    紧接着媒婆身后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现,一顶大红色的八抬大轿由轿夫款款抬来,后面跟着一长串送妆队伍。
    那媒婆及轿夫均是纸扎人,五官画得夸张扭曲,穿着红彤彤的衣裳,浑身上下喜庆得吓人。
    送妆队伍后面则是另一番光景。
    一口巨大的棺材由八仙抬着,棺材上扎着白绸花。
    八名抬棺人穿着白色麻布衣,与前面的喜事相交,显得突兀又怪诞。
    高亢的唢呐声刺激着村子里的人们,却无人敢应,甚至连狗都躲藏起来不敢再叫,生怕惊扰了这桩喜事
    莫约过了五六分钟,童男童女在一家住户门前停下,里头传来男人惊恐的哭嚎声。
    媒婆笨拙地掩嘴,笑嘻嘻道“这是在哭嫁哩”
    屋里的男人似被某种神秘力量抓取出来,“砰”的一声摔进巷子里。
    眼前的诡异场景把他吓坏了,两腿直哆嗦。
    媒婆捏着嗓子道“请新郎上棺。”
    男人彻底崩溃了,面如死灰地爬起来想逃。
    后面的棺盖忽然腾空飞起朝他撞去,一声闷响,男人仿佛听到肋骨碎裂的声音。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两名纸人机械地走上前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进了棺材里。
    喜庆的唢呐声响起,伴随着男人惨烈的嚎叫声,棺盖封闭。他咚咚咚敲个不停,媒婆却视若罔闻,只高声呼道“新郎上棺啰”
    送妆的纸人把聘礼摆放到那家住户门口,在锣鼓吹打声中,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徒留满地纸钱和纸活,昭示着它们曾来过。
    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一盏盏熄灭,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村庄。
    方才被“娶”走的男人是前来村子里旅游的游客,名叫张斌。
    三天前东泉村迎来了一批客人,共计八人,六男二女,他们分别住在三户人家里。
    刚才出事的那户人家屋头还住着两个游客,张斌就住在他们隔壁。
    屋里黑黢黢的,老许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悄声喊道“六哥”
    被称作六哥的裴宴清从窗边挪回床上,平静道“睡吧。”
    老许不再吭声,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只要一想到那瘆人的唢呐声,再憋着尿都不敢下床解决,只能咬牙硬撑。
    这一撑,便到天明。
    凌晨时村头闹哄哄的,围了不少村民。
    张斌的尸体被挂在东泉村的牌坊下,粗壮的绳索勒住他的颈脖悬挂在牌坊上,五官扭曲,显得绝望而狰狞。
    他的四肢皆被残忍斩断,鲜血淋漓,肚腹里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似被活活开膛剖腹。
    整个现场惨不忍睹,有人受不了捂嘴干呕起来,还有人则道“真是造孽哟,这样挂着怎么行呢,快去叫旬先生来收尸”
    很快几名外地游客匆匆前来查看,村民们像见鬼似的散开了。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妇人小声道“他们怎么还不走,这都是第二个了”
    “是啊,他们一来村子里就没安生过。”
    “该把他们赶走。”
    “对对对,让他们滚”
    一行人刚跑过来,胆小的女游客便被那血腥场面刺激得当场晕厥。
    女同伴连忙扶住她,崩溃大哭道“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罗二神经质地抓满头黄毛,急躁道“哭哭哭臭娘们儿就知道哭你要再哭明天晚上死的人就是你”
    这话说得极重,那女生被吓坏了,不敢吭声。
    罗二看不惯围观的村民,朝他们凶狠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吗”
    村民们被他一吼,纷纷散开走了,都不愿多管闲事。
    罗二盯着张斌的尸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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