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快速痊愈,只能等伤口慢慢结痂恢复。
    白予卿拧开药膏的瓶子,冰凉的药膏刚刚接触到受伤的皮肤时,伤口处有些蛰痛。白予卿倒吸一口凉气,又怕隔壁的小徒弟听见,紧紧咬住嘴唇。
    上完药膏,缠好绷带,白予卿捂着膝盖缓了一会儿,止疼药的效果不错,虽然还有些刺痛,但是比刚才轻了不少,下地走两步也没有那么疼了。走回自己的住处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收拾好东西,念了一遍清身术除去衣服上的血,把须弥袋挂回腰间。虽然衣袍破了一些,但好歹不似刚才那般尴尬了。
    正欲走出去,手指还没有碰到木门,忽闻一阵脚步声,其中一人说道“这就是那位殷师兄住的地方如此破败,向来尊上应该不怎么重视。”
    另一人立刻接上话茬“尊上再怎么不重视,那还不是收进了内门不比咱们这些在外门混了十几年,却连内门的边都没碰到的强”
    “你小声点”又有一人连忙制止他,“别让师兄听见了。”
    白予卿后退一步站在窗户边,隐藏好气息,透过窗户的缝往外望去,有三个人正往木屋这边走过来。穿着象征着寒清峰的道袍。两高一矮,两个莽一个怂。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原文中主角第一次受辱事件。
    好家伙,寒清峰之前一共就十三个弟子,现在一下子来了三人,勉强算上声势浩大。
    “听见又怎样”
    有一人不耐烦地吼了出来。
    “我就是气不过他不就是个残废吗我原以为尊上说收他入内门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尊上竟然真的找宗主把他登记入册现在好了,整个寒清峰,都要管一个残废叫师兄,都要被他压一头”
    那个一开始怕殷危娄听见的怂包又说道“但是他终究是内门的师兄啊”
    “怕什么”另一人说道,“咱们不过是来找他切磋,门内允许切磋,只要不致伤致残都在允许范围之内,况且”
    这人笑了一下,带着轻蔑的意味“他已经残了。”
    言外之意,就是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打。
    白予卿站在屋内听着,本以为这句话就已经十分过分,然而接下来他又听到了一句更过分的。
    “没看到咱们这位师兄那张脸吗说不定,是他勾引的尊上,尊上才会收他进内门”
    白予卿的眉头皱了起来。
    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
    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原主叫你们的不都是剑法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黄色废料
    不是入门这么多年,你尊上什么脾性你不清楚吗你尊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清楚吗
    白予卿腹诽道我穿过来这么几天,都比你了解的清楚。你尊上就是一个天天只知道练剑的大傻逼他懂的都不见得有你懂的多
    思想如此危险,价值观如此迷惑,怪不得原著中会有少儿不宜的情节出现。
    纵然心中恼怒,白予卿依然站在窗户后面静静观望,原著中这三人如何欺负殷危娄,他记不太清了,如今倒要看看这仨能掀出什么样的水花。
    殷危娄推开门,转着轮椅出来了,方才的对话既然白予卿能听见,想必他也听见了。
    殷危娄问道“你们有何事”
    紧接着,白予卿听见了长剑出鞘的声音。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师兄被尊上收进内门,师兄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们想要来请教一番。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透过窗户缝,白予卿看见殷危娄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准备往回走“要切磋就去演武场,不在演武场切磋,就算私斗。”
    那拔剑出鞘的人笑道“我等当然知道不去演武场切磋算私斗”
    他向旁边的两人扬扬下巴,二人立刻上前把殷危娄从轮椅上拽下来,殷危娄下半身被拖着,上半身用力挣扎“你们干什么”
    那人弹了弹手中的剑,说道“师兄别急,我们师弟几个这就带着师兄去演武场”
    “放开我”
    殷危娄下半身瘫痪完全用不上力,两手奋力挣扎挣开架着他的两个人,自己也因此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呀”那人笑着上前,半蹲下来,用剑杵着地面玩味似的看着殷危娄,“看来师兄是不愿意去演武场那只好就地切磋了”
    剑在手里转了个圈,高高举起剑尖向下,对准了殷危娄的腿,眼看就要刺下去,刹那间一道白光闪过,击落那人手中的剑。
    定睛一看,这把通体雪白的剑他们都认识,而剑的主人他们更加熟悉。
    白予卿从木屋走出,来找事的三人瞪大了眼珠子,一看见白予卿,立刻收剑站直了身子规矩行礼叫“尊上。”
    白予卿不理会这三人,扭头去先把殷危娄扶起来坐回轮椅上,又转过身,淡漠地看着因惊吓而微微发抖的三人。
    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纠一纠这群孩子比正余弦函数还要九曲回肠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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