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只有几岁的小沙弥。

    原来小沙弥是受了裴砚的嘱托过来送信儿的,“裴施主说他近日要去徐州办差,约莫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叫女施主知晓一声,别担心。”

    昭昭点点头,裴砚在朝上肯定很忙,她当然理解,然后道“我知晓了,多谢小师傅。”

    等说完了这通话才去小佛堂,照旧是念经祝祷,忙活了一上午才完事,下午昭昭和郭姨娘照旧回了禅房,薛月和韩侧妃则是留下抄写佛经。

    薛月由戴嬷嬷服侍着往禅房走。

    抄了一下午的佛经,她的手腕酸涩不已,戴嬷嬷帮着开了禅房的门,薛月拧着眉头“嬷嬷可从府里带了膏药,还是在手腕上贴上一幅,能缓缓疼。”

    “都带着呢,老奴这就去找出来,”戴嬷嬷说。

    戴嬷嬷进了门就往箱笼处走,刚走几步,她忽然瞧见一个老嬷嬷,这嬷嬷有些年纪了,穿了身藏蓝的襟子,不是夫人身边的春嬷嬷是谁

    她口中的夫人正是薛月的母亲安国公夫人秦氏。

    春嬷嬷向薛月行礼“老奴见过娘娘。”

    薛月微惊“春嬷嬷,你怎么来了”

    “夫人放心不下娘娘,又听闻娘娘近日来了普宁寺祈福,故而特意遣了老奴过来看看娘娘,”春嬷嬷回道。

    春嬷嬷打小就伺候秦夫人,故而很有体面,薛月连忙请春嬷嬷坐下,然后又示意戴嬷嬷把屋里的小丫鬟都遣出去,想来她母亲派春嬷嬷过来是有话要说的。

    把人都叫出去后,薛月才道“春嬷嬷,我娘有什么要交代的,您直说吧。”

    “那老奴就托大直说了,其实就是夫人担心娘娘在王府里过的可还好,有没有站稳脚跟”春嬷嬷道。

    薛月咬紧嘴唇,她没有颜面去和春嬷嬷说,这次的惊马事件是她自作多情,陆封寒现在对她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

    见薛月这神情,春嬷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娘娘,夫人怕您但心不叫老奴告诉您,可现下夫人在府里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那妾室的儿子书读的越发好,今科更是中了举人,国公爷乐的不行,直摆了三天宴席才算了事,还道功勋人家出个读书苗子极是不易,言辞间都是喜爱,有了这档子事,国公爷越发爱往那妾室的院子里去,眼下国公爷已然大半年没有踏进夫人的院子里了。”

    听完春嬷嬷的话,薛月又想起她那个不成器的大哥,还是拖了父亲的荫庇才得了个官爵,母亲只能依靠她了,可她在王府里又不得宠

    见薛月如此,春嬷嬷连忙道“娘娘别担心,夫人此番遣老奴过来就是来给娘娘出主意的。”

    薛月抬起了头“嬷嬷请说。”

    “您不如挑一个丫鬟开脸,给王爷做通房,丫鬟的身契都在您手里,自然全听您的,到时候丫鬟得了宠爱,便一点点笼络了王爷去您的房里,王爷的心就会回转回来了,”春嬷嬷说。

    薛月的嘴唇半张“嬷嬷的意思是找个女人来固宠”

    还没等春嬷嬷回应,薛月就摇头道“不行,嬷嬷,此计不成。”

    她知道陆封寒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封寒不可能会相中一个小丫鬟,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要一个女人,这法子用在寻常男人身上还可,但在陆封寒身上却不可行。

    春嬷嬷还要再说,薛月坚定地道“嬷嬷,你叫娘放心,我自己会想法子的。”

    她母亲根本不了解陆封寒,若是贸贸然给他送个丫鬟,反倒弄巧成拙。

    春嬷嬷见薛月如此坚决,倒也不好说什么,她心道还是得回府和夫人说一声才是,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春嬷嬷便向薛月道别,好在入夜前赶回国公府。

    待春嬷嬷走后,薛月垂下了眼睫,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一眨眼就过了三四天,皇上的圣体也康健了不少,该启程回府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众人便收拾好行李回府,昭昭坐马车坐的迷迷糊糊的,回来后直接睡了一下午才缓过来。

    由于多睡了这一下午,昭昭晚上时难得的有些睡不着,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想起裴砚,一会儿想起陆封寒。

    说起陆封寒,今天回来时她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许是因着之前受了伤,又一连在宫里侍疾多日,他像是瘦了些,整个人瞧着也更冷了些。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会还在和她置气吧,最关键的是她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昭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睡了。

    等第二天下午时,莺儿把熬好的汤羹端过来“主子,王爷这会儿正在书房呢,您现在正好过去送汤,王爷瞧着都瘦了,何况前些日子还受了伤,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呢。”

    昭昭苦着一张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她低头服软吧,要是惹恼了陆封寒,是她没有好果子吃。

    昭昭端了汤羹往书房走,这一段路熟悉得很,刚到了书房门口德顺就迎了她进屋“昭姨娘可来了,王爷这些天累坏了,您好好宽解宽解王爷。”

    昭昭点了下头,然后便进了屋,她把汤羹放到一侧的案几上,才向陆封寒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陆封寒的声音低沉“起来吧。”

    瞧着陆封寒这样子似是没那么生气了,那时候他都不说话,就闷着张脸看书,现在好歹还和她说了话。

    昭昭起来给陆封寒盛了碗汤,可当她盛完汤以后才发现陆封寒不只右手掌用了纱布抱住,右手臂也有些不对劲儿,看着像是用不上力的样子。

    “王爷,你的右手怎么样了”昭昭有些惊讶,她以为只是手掌磨破了而已。

    “无妨,就是有些脱臼而已,”陆封寒道。

    昭昭皱了眉,既然伤了右胳膊,可怎么吃汤羹啊,难道要她喂陆封寒吗纠结了半晌,昭昭拿起汤匙“那要不妾身喂您”

    陆封寒眉梢微挑,其实他左手也用的很好,连字都能写,这些天的折子便是用左手写的。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可。”

    昭昭还从未喂过病人喝汤,她轻轻舀了一勺汤,又怕汤太热烫到陆封寒,便低下头轻轻吹了几口,让汤凉下去“王爷,您尝尝温度可正好吗”

    陆封寒尝了一口,其实温度正好,可他还是蹙了眉,“有些烫了。”

    昭昭有些疑惑,这汤从听云院拿到书房,她又吹了一会儿,难道还热吗

    等到下一勺汤时,昭昭又多吹了一会儿,她心想这样便行了吧,可陆封寒还是皱了眉“有些凉了。”

    这可把昭昭弄得手足无措,她怎么连个汤都喂不好啊

    陆封寒看着昭昭手忙脚乱的样子勾唇笑了一下,其实这几天下来他早就不生气了,昭昭一贯是个懵懂的性子,他也犯不着和她置气,他只是想逗逗昭昭而已。

    这之后陆封寒不挑刺了,昭昭安安稳稳地喂完了这碗汤。

    等喂完汤以后,昭昭把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然后看到了折子,上面墨迹未干,昭昭疑惑道“王爷你现在不是不能写字吗”

    陆封寒愣了一下,“是刚才陈师爷帮忙写的,”他随便编了个理由。

    昭昭也没怀疑,她把碗碟收拾好后见陆封寒的书案有些乱,便帮着陆封寒收拾书案,把折子分类放好,又把纸张摞好,最后则是把废掉的宣纸团好。

    正是下午时分,日光透过窗柩打在昭昭的半侧脸上,显得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娇靥软鬓,美的惊人。

    昭昭正收拾东西呢,忽然手腕一紧,一下子便被拽到了陆封寒怀里。

    昭昭吓得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识就要去推陆封寒,然后才想起了他的右手伤到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他的腿上,不敢乱动。

    两人面对着面,呼吸相闻。

    陆封寒目光灼灼地看着昭昭,她眉目宛然,唇瓣嫣红,宛如话本子里祸乱天下的妖精,他看着昭昭这样子就想要了。

    昭昭觉得陆封寒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和陆封寒相处也有这些时日了,昭昭当然知道陆封寒是想那个了,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真是个色胚

    果然,陆封寒接着就用完好的左手挑开了她的衣襟,在陆封寒还要再往下进行的时候,昭昭耳根都要滴血了,她的声音像是蚊子一般“王爷,现在是在书房呢,还是大白天”

    陆封寒继续解开了她水红色肚兜的系带,声音低哑“无妨。”

    陆封寒还要再继续的时候,昭昭抬手挡住了他的手“王爷,那您可不能再无缘无故的生气了,”颇有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让他碰的架势。

    昭昭难得硬气了一回,还和陆封寒讲上了条件。

    只是衣带宽解,娇靥如花,声音还又娇又软,说的话一点力度都没有,像是披了老虎皮的小兔子。

    陆封寒没回应昭昭的话,他揽住昭昭的腰,细细地啃咬那一块软肉。

    昭昭的脚尖一下就绷紧了,声音里都带了哭音儿“王爷,你到底答不答应妾身啊。”

    “看你表现,”陆封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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