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美丽。

    一双手臂这时候从背后抱住了她,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道,“作为下午你陪我下棋的报酬,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姜雁容的内心是拒绝的,可这嗓音听在耳中,她都要醉了。

    “怦、怦、怦”是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这个男人,如今轻而易举就能令得她心猿意马,情不自禁。

    过了酉时,一辆看似简单不起眼的马车又是从运菜进出的偏门出了宫,往城西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姜雁容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她这回还是被扮作上回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在于,上次她只有满腹疑虑和自己的揣测,这回她一早就清楚这位陛下拖着她出宫是为了什么了。

    上回他们深夜去找了那位卖豆腐的乔士廉乔老,人家不买账,虽然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进去坐,可也真就是坐坐,连杯茶都没有。隔了几日再去,结果想来也不会有差的。

    她倒是挺期待,乔家那位夫人的。也不知那位乔夫人骂夫的遣词造句,可会有什么新的变化。

    马车一路行进,终是如姜雁容所料,到了上回来过的那个城西民宅的小院门口。

    禁军副统领周逸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也是轻车熟路的,停妥了车,向司徒耀报备了一声,便上前去叫门了。

    但还是和上回是一样的,没叫开门。

    周逸便继续叫门了。

    “乔老有人在家么”

    原本拍门声不算大,但是在夜里这个时候,四周又都是民宅的环境下,他拍门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没一会儿,便听见左邻右里骂娘的声音。

    “哪个杀千刀的,大半夜不睡觉拍谁家门呢”

    周逸手一顿,一脸的尴尬“”

    他不是杀千刀的,他也是奉命行事啊

    “咳咳。”姜雁容拼命忍住笑,于是演变成了低低的咳嗽。

    可周逸能怎么办呢,他也就是个听命行事的,这门还不得继续拍。

    这下,他的手刚拍下去,便听见院内有人骂了一句娘,灯烛也跟着亮起来了。

    “老不死的,你还不滚去开门。再窝着,左邻右里都杀过来了”乔夫人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仍是原来的味道。

    乔老唯唯诺诺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开门,我去开门。”

    之后,隔着老旧的院门,依稀可见乔老披了件大棉袄,捧着蜡烛开门出来。

    然后便听得乔老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近“怎么就不死心呢而且还不肯白天来,非得挑大半夜的来扰民,你们这帮人,是不看着我被我们家老太婆打死不甘心是吧。”

    “吱呀。”门到底是开了。

    门后探出乔老知世故却不圆滑的怒容,便听他气呼呼说道“上次不是说了么,我这儿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三番四次往这儿跑。你们大半夜不好好搂着睡觉,到我一个卖豆腐的这儿瞎折腾什么呢”

    “有没有价值得我说了才算。”司徒耀牵着姜雁容的手走上前,徐徐说道。他平静的语气里,透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乔老顿时语塞“”

    但乔老也不是寻常人,他愣了愣,便让开了条路,还跟上回似的,请司徒耀姜雁容一行人入内。

    乔夫人也是披着大袄,站在房门口观望了一下,见姜雁容也在看她,不知为何心虚地回避了眼神,然后扭头就进了屋。

    但没一会儿,她又走出来,狠狠跺了一下脚,骂道“老不死的,就是不想安安生生过完这几年了是不是没事净给我招些麻烦回来。你要是喜欢找死,以后我可就不管了这糟老头子了。”

    “老伴儿,不是我啊,我没有”

    乔老刚要解释,“咣”地一下子,房门就被甩上了。

    “您们几位也瞧见了,这就是我们家老伴儿。你们以后可别再来了。”乔老扭头回头看司徒耀,端的是一副手足无措无可奈何的模样。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领着司徒耀一行人进了院子尽头的那间小屋。

    民宅小院,一切条件都有限,不如宫中有琉璃灯,四处灯火通明。这房间里就只有一支蜡烛,昏昏黄黄的,连人脸都很难看清。

    乔老请了司徒耀与姜雁容坐下,然后“啪”一下就跪了,“陛下,贵妃娘娘,算小老儿求你们了,你们往后不要再来了。草民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辞官了,如今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草民就是想与老伴儿卖卖豆腐、一起过过普通人的日子,草民真的没什么是值得尊贵的两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纡尊降贵来此的地方,求两位开恩,往后别再来打扰小老儿与老伴儿的平静日子了。”

    乔老初时还算平静,但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带着哭腔,听得出来,他几乎是要哭出声了。

    姜雁容有些坐不住,但却被司徒耀按了下来。

    只见,司徒耀一脸平静地说道“乔老,朕与贵妃一再亲自登门,为的不过是一件事。你当知道,你藏着的那个秘密,并非天知地知你知先太子知,还有别的人也知。你若是有心护主,就该看清楚现实,想清楚究竟如何做才是对的。”

    “陛下”乔老像是没想到司徒耀会这么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姜雁容也是满腹疑惑满心纳闷儿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打哑谜

    “乔老,有些话不必说的太白,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能够权衡利弊,也看得清谁是谁非。隔了这么多年朕为何还能寻到你这儿来,难道你还看不清楚么你护不住他的。朕能找到,别人就不能么你且想想,那个人是落在朕手上的下场好一些、还是落在旁的什么人的手上好一些。”

    乔士廉仿佛是听见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太子还有”

    说到这儿,乔士廉猛地住口,恍然大悟般瞪着司徒耀“你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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