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灯熄灭,黑暗袭来。

    失去了视野,声音触感格外的明显,窗外的风呼啸,一双冰冷的手覆上了她的腰,江月兔被轻轻抱起,她呼出的气体与对方交缠。

    何星烺双臂抱着枕头,赤脚踩在地砖上走到床沿边坐下,她手心的伤口刚刚愈合,暗红色的痂稍微握紧手心拉扯裂开一丝。

    微型手电筒爆破划伤了手心,更让何星烺伤心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没有任何理由和江月兔相处了。

    难以言喻,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放大。

    何星烺躺在床上抱紧初中时候江月兔和她同床共枕睡的白色小抱枕,她卷缩成保护的姿态,如同黑羽一般的睫毛垂下,那双冷漠的眼眸闭上。

    嘀嗒,咸咸湿润温热的液体浸透小枕头。

    江月兔诧异,是眼泪吗

    沉稳又绵长的呼吸,细微的铃声响起。

    梦中梦,江月兔身穿蓝白色高中校服浑身无力软弱地摔倒在地上,她手掌撑着水泥地面,双眼聚焦迷惑地看着周围。

    历史悠久的校园,学生们穿着咖啡白色的运动校服,悠扬的上课校铃声响起。

    江月兔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来到这里。”

    几个学生从小卖部冲忙得跑回课室,她们像看不见江月兔一般直冲江月兔撞去。

    江月兔欲要起身却没有力气再次摔落在地上,她双手抱着头试图被撞到时候不头晕眼花,提醒喊道“别撞我,这里有人。”

    江月兔的身体被几个咖啡白色运动校服的学生穿透过去,她们对江月兔的声音充耳未闻。

    后头又有几个初中学生直愣楞地从江月兔身体穿透走向课室。

    江月兔小声喊道“小同学。”

    没有人能看见江月兔,她来到了五年前初中学校。

    “梦中梦”

    江月兔脑海莫名闪现出这个名词,这是何星烺的梦境。

    梦境玄之又玄,她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脑海中闪现出画面。

    水声天真无邪的嬉笑声,引领着江月兔探索。

    地点女厕所。

    何星烺被困在厕所,她憋着一口气身体向后倒使劲地拽门把手试图开门,挣扎木板门发出“砰砰”声。

    白色马克砖的厕所,几个学生嘻嘻哈哈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小克星挣扎,她们蹭着小克星上厕所用拖把棍子卡死固定了厚实的木板门。

    个子高的女生手上提着塑料桶兴致勃勃的对同伴打眼色,个子矮的女生搬来椅子让个子高的女生爬上去。

    哗啦,大红色的塑料拖地桶装满水从上浇下。

    水桶没有清洗带着长年累月的污秽肮脏臭味,何星烺浑身湿透,睫毛处也在滴着污水,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是谁。

    看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嘻嘻哈哈的取笑声。

    “快跑,要上课了。”

    “不放那个小克星出来嘛”

    “别呀,等一下和老师说她拉肚子就行了。”

    “对呀,放她出来等一下她跟老师告状怎么办。”

    “等一下在厕所门口放个清洁维修中的黄色施工牌子,关她一整天,等她衣服干了再放出来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

    “我们做好口供,她一个人说不过我们那么多人。”

    十几岁的年龄,她们用天真稚嫩的面孔笑得无邪做着校园凌霸邪恶的行为不自知。

    秋天,厕所对流好建立的时候选址就设定好空气流通快不易产生异味,所以对流的风是那么的大吹得何星烺一直发抖。

    江月兔飘着游荡到厕所就见门口几位不良少女嘻嘻哈哈的离开,她走进厕所里面听见细碎的抽泣声。

    压抑着的哭声,极力隐忍却因为悲伤发出细碎的声音,那声音绝望又恐惧。

    这哭声是那么得熟悉,江月兔心悸恍惚得飘进厕所第一格。

    她的身体穿透厚实的木板。

    厕所里面是少女,一头绸缎似的墨发沾了污水,卷卷浓密的睫毛挂着细碎的泪珠不停颤抖晶莹剔透的泪珠悬悬欲滴,皮肤比上等的珍珠还要白皙细腻,她蹲着环抱住自己身体不停发抖,无声的哭泣。

    五年前,初一时候的何星烺。

    那时候她还没有剪掉长发,睫毛浓密,上翘的眼睛像小狼狗一样黑亮,十分精致可爱。

    此时此刻精致可爱的小朋友哭得狼狈,她绝望的眼神不时看向厚实木门。

    江月兔就站在木门处,她窥见何星烺的眼神忍不住心疼,她心中一团乱麻何星烺以前被校园欺凌过她完全没有这个记忆。

    江月兔咒骂那几个不良少女“心里变态啊。”别的肮脏话江月兔也骂不出口,只是不停重复死变态,臭变态,一群丑八怪欺负人。

    她虽然和何星烺是死对头,但是看见缩小版的何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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