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毫无抵抗力。

    死对头初一时候还没抽条,袖珍无比。

    何星烺比现在一米五三点五身高的江月兔还要矮一个头,她跟江月兔收藏手办洋娃娃一样。

    更别提现在何星烺哭得多可怜了,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浑身污水湿哒哒的,她无助的眼神瞳孔恍惚得从江月兔眼前扫视过去,绝望难以言喻的抽咽声。

    黑亮的眼睛像一只小狼狗幼崽无助的等待主人来拯救她,简直让江月兔怜悯,激起江月兔心中的保护欲。

    江月兔吐出一口浊气,她飘出厕所格外头疼的看着用拖把木棍子打横卡住的木门,束手无策。

    江月兔身体并不是实态,她像一个幽灵活在何星烺的梦境里面。

    她穿过实木门回到何星烺身边,眉心轻拢灯光聚落在眼眸中融化不掉的愁,轻叹息“白眼狼可不是我故意不帮你,我也无能为力啊。你说你小时候那么柔弱,长大之后又怎么能那么能折腾人。”

    厕所格子地上积满水迹,何星烺就这样子蹲坐在污水中浑身湿哒哒的等待时间流逝。

    从早到晚,一开始何星烺还期望着等到放学同班同学会过来厕所打开门放她出去,等到彩霞散去,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厕所忽明忽暗的灯一闪一闪,她才着急地用嘶哑地声音求助喊道“救命。”

    “对呀。”江月兔给何星烺打气,快喊指不定能喊来人。

    “开门。”何星烺口干舌燥,她觉得头晕脑胀呼吸好像被堵住一般不顺畅,消瘦骨感的手试探的放在自己额头,掌心被额头的热炽烫到。

    江月兔在心中默哀到“不会吧还发热”

    想来初秋的风带着寒毒,少女消瘦营养不良的身体被污水浑身淋湿,待在这里能坚持好几个小时不晕过去已然尽力。

    天色彻底昏暗,走廊的灯熄灭,厕所的电也骤停。

    到了学校放学时间节省能源,学校有个总开关会把不用的电源关闭。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水都能噎死。

    江月兔夜盲且怕黑,她挨着何星烺小声说道“你还好吧。”

    何星烺听见了细微温柔的声音,她扯着嗓子呼出最后一句“救命,开门。”上翘的眼睛闭合,身体猛地坠下晕厥倒落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面。

    这个怀抱像是天上的云朵,软软绵绵温柔可靠。

    江月兔惊奇的发现她在黑夜里面身体终于有了实体,悲哀的是实体的她也被锁在厕所格子里面,何星烺还晕过去了,掌心抚上死对头的额头,烫得吓人。

    “完蛋。”江月兔脑海想起许多新闻,小朋友发烧没有及时治疗最终烧成傻子。

    何星烺身上的衣服还未干,湿哒哒的贴在她身上,白净消瘦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呼吸灼热滚烫,身子骨瘦得惊人,轻轻悄悄没有重量。

    明明昨天还强大无比的大灰狼突然变成小狼崽,柔弱滚烫的身躯倒在江月兔怀里面。

    江月兔犹豫半天最终决定把何星烺身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她本来夜盲看不清楚,正好给她非礼勿视的勇气,大胆干,早点完,嘴上解释道“我可是看不见,呐我要给你脱衣服啦,这样子做是为了怕你烧成傻子,我是为了照顾你可不是什么非礼呀。”

    她说了半天怀中的人都毫无反应。

    初秋何星烺还穿着咖啡白色短袖校服,幸好江月兔身上穿了两件衣服一件纯白t恤,蓝白色长袖拉链运动校服外套,正好把外套脱了给何星烺穿。

    江月兔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胖乎乎手背带着肉窝窝的手掀起何星烺衣摆往上拢,衣服被拉上从脖子处穿过拽出,咖啡白色湿哒哒的衣服放到地上。

    江月兔伸手扶住何星烺的肩膀,她头疼得纠结,人就两双手她要扶住何星烺怎么给自己脱外套。

    地上脏得要命,何星烺洁癖,她往日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

    江月兔不想把她扔到地上,只得用身体抵着禁锢住死对头,伸手拉下外套拉链往后扯,一番操作后顺利脱下。

    江月兔连忙帮怀里面瑟瑟发抖缩小版何星烺穿上外套,拉上拉链。

    衣服带着体温柔暖笼罩住颤抖的何星烺,温暖曲线的身体贴着她的背部,两个人挨着心跳声能互相传递。

    光洁的额头浮起汗珠,江月兔脸颊粉粉扑扑她撅起嘴巴说道“喂,我给你脱裤子了啊。”

    全湿了的裤子也不能穿,一番折腾江月兔终于把何星烺下半身剥个精光,然后头疼的发现自己就一条裤子。

    江月兔

    做好人真的太难了。

    冬装校服格外的大,能勉强盖住何星烺的大腿,江月兔决定最后一条裤子还是自己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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