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是这个”

    她说这话时有些忐忑,毕竟赤裸裸的利用关系摆出来。不料谢栩很平静,说“嫁给我不是抱得更彻底吗”

    “我我不是”顾莘莘惊了,“我卖艺不卖身不对”又觉得这话不对,“哎呀,反正我不会嫁给你的”

    “由不得你。”谢栩斩铁截钉。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顾莘莘既气又无奈,“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顾莘莘说到这忽然闭了嘴,因为她看到谢栩起身,做出向她靠近的趋势草,不会又过来强吻吧,顾莘莘紧捂住嘴,防范。

    见她总算住嘴,谢栩冷哼,“叫你再说这句话。”

    顾莘莘果然被吓得嘘声,两人彼此无言的坐了会,大概是不习惯她默默无声的模样,谢栩说“行了,你说点别的吧。”

    “别的”顾莘莘想了想,真想到了点别的,“那个阿琴曼王子还好吧,你没把他”

    话还没说完,谢栩目光一沉。

    顾莘莘的确有些担心,过去谢栩莫名其妙对阿琴曼百般刁难,那会她云里雾里,眼下总算明白了。她担心以谢栩的性格会对情敌下手,毕竟阿琴曼只是个小部落王子,没什么势力,若谢栩真动手,对方只有挨宰的份。想想阿琴曼也挺无辜的,不过是被顾莘莘迷妹了一把,就遭到了小心眼戍北候的报复,唉。

    再看看谢栩,一提起情敌,他整个脸都黑了。

    他说“那阿琴曼本侯已让他回去,但你若对他挂念太深,我不介意将他叫回来,届时我会做什么,就不能保证了。”

    阿琴曼的确让他醋得翻天覆地,但他刁难一番便放其回了部落,不过刻意打发得远远地,终身不许接近月城,若是顾莘莘还惦记他,他不介意将情敌召唤来,真正打压一番

    顾莘莘听出他话中意思,更觉得他小心眼,心里小小吐槽了一番,又怕他发脾气,仍是往后一缩,做出怕怕的姿势,“哦,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栩看她一眼,似乎真担心自己吓着了她,最后无奈摇头,叫阿翠上来伺候着,自己则下了马车。

    安顿好顾莘莘,马车队正式向着京城出发。

    不知是前两次表白都不太顺利,还是有意给顾莘莘时间消化接受,此后谢栩便很少来车厢与顾莘莘单独相处。

    回京一路,暖春时分,春意盎然,从边疆越往内陆走越是生机勃勃,花红柳翠,江山如画,乃一年最好的盛景,奈何路途遥远山水迢迢,最快也得十来天抵达。

    鉴于道上难免有些不要命的匪徒,谢栩不时坐镇车队,道上安宁时则在自己车厢公务回京述职他将月城一切安排妥当后出发,但总有些公务需要他亲自处理,这行走的路上没少接月城的公务。

    至于顾莘莘那边,他每天会去看看,但不会再提那些话题,尽量用平和的情绪与她相处,去她车厢里多是看看她吃喝是否习惯,或者还缺点什么。返京一路虽说顾莘莘没答应他,但他仍是将她照顾的体贴妥当。照理长途跋涉,必定是风尘仆仆,风餐雨宿,吃食也是便于携带的干粮,住宿多在山林野外露宿,偶尔运气好能打到个野兔野鸡等物就算是加了餐,往往这些美味都会送到顾莘莘面前,生怕她吃不好。

    而且顾莘莘还发现另一件事,便是她先前心系的下属。过去每逢顾莘莘回京或者外出忙生意,会带一些下属随行协助,这次临时决定回京城,来不及准备,她有些着急,没想到谢栩竟想到了,在马队不远,顾莘莘生意上的下属,每每“出差”带着的副手都随军带来,在后面安置得好好的,顾莘莘随时可将他们喊进车里,对对帐或者商量商业开拓大计。

    要说谢栩真是个细心妥帖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怎么偏偏就对她产生了她不能接受的心思呢,顾莘莘耸肩无奈。

    这种情况下,顾莘莘又发现了另一件意外。

    某天马车行到一半,车厢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骑着高头大马往旁边经过,看情况跟他们一路同行。

    顾莘莘睁大眼,“忽利”

    那骑着高头大马,一头标志性细发辫,粲然金眸,腰间挂黄金弯刀,可不就是柔然忽利王子

    柔然跟大陈不是关系紧张,敌对好些年吗忽利还明着暗着没少找她麻烦,如今怎么碰一起了

    感受到顾莘莘犀利眼神的忽利拉慢马速,对顾莘莘道“瞧你那什么眼神啊我们现在不是敌对了,是同伙盟友”

    顾莘莘“谁跟你是盟友”前两天还打得不可开交来着,说着她瞅瞅四周,看看他的野兽护卫跟来了没有,好在没有。

    “真的是盟友”忽利说“我那个父王,打不过你们大陈,就跟你们结盟了。”说起自家父王打不过,忽利不以为羞,侃侃而谈。

    顾莘莘“啊”

    说是结盟,倒不如说是俯首称臣来的直接。

    柔然通过这几年征战,以屡战屡败的“光辉成就”见证了自己在西北不可逆转的劣势,戍北候的铁骑让他们自知难以超越,只好屈服讲和。此番忽利跟大军一起进京,便是代表民族诚意的使者,除了使者的身份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质子。

    古代,质子是以各国王储的身份到别国进行交换,表示双方结盟的诚意,脱离了母国去别的王都,大多质子生活不如国内安逸,若是遇到政治动荡,质子的人身安全会成为极大问题,大多数王公子弟都不愿作为质子。

    忽利却一脸得意飞扬,没有丝毫不快。

    他这质子可不是白做,柔然王将忽利送往大陈,深知儿子此番前去的艰辛,遂向儿子许下诺言,只要他愿远去大陈做质子,便保障他在国内王储不可动摇的地位,一旦质子生涯结束,柔然王座就由忽利继承

    这是几年艰苦换个王位啊忽利高高兴兴接受,他先前与顾莘莘等人有冲突,那是国家立场问题,如今讲和了,矛盾就没了,加之他性格外放脱跳,是个典型的乐天派,没事就各处溜达,这一路他跟大陈军队相处不错,便是冷脸的谢栩,他也敢凑上去聊几句。

    见了顾莘莘,他早抛去了过去的旧怨,还将自己新身份说了出来,格外得意,仿佛几年后他便是柔然傲世天下的王了。

    不仅如此,在某个马队停下来小憩时,他竟还找到了顾莘莘面前。

    “嘿,女人”忽利金刀大马,豪迈问“听说你还不是戍北候的夫人”

    顾莘莘瞪他,“关你什么事”

    虽说国家层面已经讲和,顾莘莘还是忘不了那群寒意森森的狼,那会若不是她机警脱身,只怕早就在狼肚子消化完了

    忽利不以为然,“过去的事就过了嘛,本王子一切也是为了部落,没办法。现在咱们讲和了,是盟友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这叫缘分”

    忽利望望天,夸张地感叹,“缘分天注定啊”

    “所以”顾莘莘冷眼看他,“你想表达什么”

    “很简单”忽利又凑上来,“我刚问了,听说你还不是戍北候夫人,他还没搞定你。”

    “所以”

    “所以”忽利往自己一指,摆了个自认为伟岸的姿势,“你觉得本王如何”

    顾莘莘原本正在喝水,闻言险些一口茶喷出来,“你开什么玩笑”

    忽利竟一本正经,振振有词,“没开玩笑,本王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过去咱俩是敌对,本王承认,那会觉得你诡诈狡猾难对付,但现在咱们是盟友,诡诈就是一种聪慧机敏了经历过那几茬事,还没有人能在我的狼护卫底下脱身,本王甚是欣赏你而且你还懂火器,身上又有各种新鲜玩意,若是能将你带回柔然,日后必对部落实力大有裨益”

    顾莘莘“”

    “当然了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他说“虽然你的身份做不了我大妃部落正妃,但本王会在别的地方弥补你,定要让你日后在柔然,呼风唤雨吃香喝辣享尽荣华”

    顾莘莘“”

    见顾莘莘不说话,忽利道“本王未来可是一国之主,说话算数况且么”忽利指指自己,“本王模样英俊潇洒,又极有男儿气概”他小声凑到顾莘莘耳边“比起那戍北候也不差是不是”

    “而且那戍北候有什么好总冷着个脸,没情趣你看我”忽利手一挥,打了个响指,原本空荡荡的指尖突然冒出一朵鲜红的花他握着这枝别具乡村风味的大红花,放到顾莘莘面前,“惊不惊喜尖不尖叫是不是觉得本王特有魅力,一见倾心,再见痴心”

    顾莘莘“”

    “都这样了你还不动心”忽利难以置信,“你要知道,部落里的女人对本王可是排着长队爱慕,本王”

    “忽利。”顾莘莘指指他身后。

    忽利一时没反应过来,滔滔不绝接着说“唉,你们中原女人就是矜持矫情既如此,老子只好把压箱底的真本事掏出来,那方面你懂的”忽利指指自己,“战斗力持久,部落里的女人感受一次便再离不开我,你跟我绝对不亏,保准飘飘欲仙你再看那戍北候,一看就是没开过苞的,没技术,没经验,没含量,哪能跟本王这等真男人相比哎呀”

    “谁的剑凉凉凉”

    忽利的吹嘘没完,一把闪亮的长剑已横在半空,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寸远

    “谢戍北候”忽利跳起来,再看一侧拿剑的人谢栩就在他身侧,杵着剑冷冷斜睨着他,像个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移动冰库。

    不仅有寒气,还有杀气。

    剑光映在戍北候幽眸里,戍北候的微笑看起来有些渗人“王子,什么技术什么经验是想跟本侯切磋下剑的技术么”

    “哪哪有”忽利哪里是戍北候的对手,立刻转了表情“侯爷误会了本侯只是跟夫人讲解下这里的天气看这天要下雨了,今天不宜烤肉,适合入河沐浴,本王下个水泡个澡,再见”

    脚底抹油,瞬时跑了个无影无踪。

    顾莘莘“”

    再扭头看看谢栩,想着方才忽利的话,忍不住憋笑。

    谢栩则是瞪她一眼,“怎么,你有什么质疑”

    “没有没有”顾莘莘哪敢有啊,头摇得像拨浪鼓,怕谢栩要拿问自己,往马车上一蹦,“走走上路上路”

    戍北候哼了一声。

    知道怕就好,总有一天,那什么战斗力,技术,经验,含量,他会让她领教个够。,,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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