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前再度发动攻势。”灵鹿可惜道,“那殷太子着实命大,听说他昏迷了半个月,几次险些没了气,没想到还是挺了过来。”

    殷鞅没死!殷人再度攻了过来!

    皎皎面色发白,只觉得原先稍微变动的剧情,又再次回归到了原有的轨道。

    殷鞅果然不愧是书里的男主角,便是没她挡刀,他还是活得下来。

    他既然活了下来,后面的剧情是不是还会继续进行下去?

    皎皎左眼跳了好几日,内心的忧虑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每日只能绞尽脑汁回忆剧情。

    但她看是穿越前的事情,距今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稀只能想起书里一些作者花了笔墨书写的人物,细节和背景看得时候就没用心,如今拼了命去回想,想起的东西也是零零碎碎。

    越国这个国家在书里的剧情非常少,这里没有男主女主,没有男配女配,作者当然没有写多少。

    只是,在静岳嘴里几十年前追着殷人打的越国,怎么想都不该在书里没有半分响动。好像在故事的最初,殷鞅正式开始一统六国,便是从越国的溃败开始。

    那一年,殷鞅二十二。

    皎皎是知道殷鞅的年纪的。泉衣和她说过。

    她算了算日子还有四年,越国就要溃败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的越王荒唐至此,可越人尚且同殷人在边境纠缠了四年。之后的四年究竟会发生什么,才让越国如同日坠西山,成了殷鞅的第一块踏脚石?

    殷鞅没死,如果剧情依照书中的进行,那么长颍也不安全了。

    皎皎想着这些,手指弹错琴弦,发出一声杂音。

    窈娘恰巧经过,见此无奈“师傅说你学琴天赋平平,我看她说得还是委婉了,你是天赋奇差才是。”

    皎皎收回手,摸了摸被琴弦磨红的指腹“窈娘,我好像不适合学琴。”

    窈娘道“看出来了。”

    不过她带了坊内几十个女孩,自然明白不是每个人学东西都是顺风顺水的,于是也没多生气,而是想了别的法子“那你去练琵琶吧,或许琵琶学得会好一些。”

    学了三个月的琴就此放弃,皎皎有了新的女师傅,这位是来教她弹琵琶的。

    灵蝉表现得比皎皎还难过“琴和琵琶不是在一间屋子里学的,皎皎,我以后不能和你整日待在一处了。”

    皎皎回过神,安慰她“没什么,总归距离还是近的,走两步就能来找我了。”

    晚间灵鹿知道这事情,表现得倒是很高兴。

    “学不了琴,就来舞坊和我们学舞。舞坊比乐坊热闹多了,十多个姑娘待在一处,一整日都是欢声笑语。”她握住皎皎的手,“你来的话,大家都会很高兴。”

    自从想到越国或许只有四年就要溃败,那时候的长颍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皎皎这几日就经常睡不太好。

    她揉了揉太阳穴,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说不定我去戏坊呢?”

    这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愣住。

    灵鹿干笑一声“皎皎,你想什么呢,戏坊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哪里做什么。”

    她说“你忘了王弟也在那里。我知道你可怜他,可你听我一句劝,离他远一点,否则不知道哪一日就要被他连累。”

    可怜是可怜,但真要为他去做什么,好像也做不到。

    她可怜自己都来不及呢,可怜他又救不了他。

    皎皎逼着自己心硬。

    她对灵鹿说“我瞎说的,你不用放心上。”

    灵鹿这才松了口气,露出笑。

    这一晚皎皎依旧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把记忆掰成一块一块,从中寻找记忆中那些被她遗漏的剧情细节。

    越国……越王……剧情里那些曾经提及越国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剧情刚开始的时候,书里的殷鞅似乎是同下属说起过越国的事情的。

    皎皎隐约记得,他说过越国早些年积累得多,只从外部袭击,打到越国王都,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多年。

    但他又笑,说幸好越国国内大乱,越王疯癫残忍,滥杀无辜,给了殷人机会。

    ……疯癫残忍?

    皎皎把这几个字默念了几遍,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现在的越王称得上荒诞可笑,但除了发病一样要和殷人打下去,好像也称不上滥杀无辜。

    那么殷鞅口中说的越王是谁?是现在的越王在以后突然开始“疯癫残忍,滥杀无辜”,还是殷鞅口中的越王另有其人?

    难不成在这四年间,越王这位置上换了人?

    有资格当越王的能有几人。

    书里殷鞅在和下属说话的时候,好像是直呼越王的姓名的。他说完后,作者还用一句话简短地带过了越王名字的由来。

    皎皎想起来了。

    她心砰砰跳,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双眼亮得惊人。

    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在她脑中,皎皎想如果她的猜测得到验证,那么,她终于找到办法了,一个能让她活下去,活得有尊严,并且能让她再次与她娘相见的办法。

    皎皎甚至等不及天亮。

    她鞋子都顾不及穿,赤脚来到对面灵鹿的床前,轻轻把灵鹿喊醒。

    灵鹿半梦半醒,皎皎俯身,轻声问她“灵鹿,西楼那位国君之弟,是不是单字一个鲥?”

    灵鹿迷迷糊糊,下意识回答“是的。”

    果然。

    皎皎捏紧拳头,逼自己冷静。

    原书中作者提起过的说是这位越王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他的生父——当时的越王——爱吃鲥鱼,在享用鲥鱼的时候听到他出生的消息,笑着道“鲥鱼多刺,这孩子看着一身刺骨,便叫越鲥吧。”

    这名字是越鲥一生的预言,他的确一身刺骨,不仅刺伤自己,还刺伤别人。

    皎皎能记住这名字,是因为她不认识这个字怎么念,看书看到此处专门去查了字典。

    查出他叫越鲥后还感慨一句这名字和月蚀同音。

    原来西楼那位少年便是越鲥,下一任越王,亲手毁了长颍,把这个国家带往灭亡的人。

    疯癫残忍,滥杀无辜。

    皎皎回忆起花朝节夜晚,红肿着眼睛喊着要杀光长颍所有人的殊丽少年,默然无语——

    他果真说到做到,在登位后,生生屠尽长颍二十万人。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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