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是因为禅院家对我的供养, 所以让自己脆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的年纪。

    禅院家的话,应该是我太强了。

    五条悟少年时期应该没少被家里的长辈念叨着小心禅院直毘人之类的话。五条家那时候有了一个继承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天才,原本是想飘一飘的。结果有人想起来我的存在, 笑容都淡了下去。

    一个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天才,对上一个成名已久的特级咒术师, 而且还是拥有生得领域的, 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能挡得住几波还是个问题。

    虽然我的弱点广为人知,但迄今为止试图将我拖入近身战的人和咒灵都被我扬了。而且五条悟身上还有一个悬赏,性命挺值钱的。万一我见财起意, 那么这个六眼和无下限术式天赋的天才, 会被扼杀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现在的话,守旧派还有一批人认为,五条悟并不是咒术界的天花板,他只是年青一代的最强,真正的天花板是禅院直毘人。

    不过这种论调是少数,现在咒术界高层默认的是双天花板,双最强。

    他们是嫌一根柱子撑着太少了, 所以又来一根吗

    被迫营业的我得到这样的消息时, 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了,胸口憋闷差点又过去了一次。等气喘匀后, 我觉得这群人是闲得慌。

    “双最强咳咳咳咳靠年龄分的”

    “是的, 当主。”

    我现在的年龄已经跨过了中老年人的线了, 自称老朽唯一违和的地方就只是脸。顶着一张二十岁都不到的脸说老朽, 同一个牌桌上的老头子们口误说我年轻人都比这违和感小。

    姑且将这个无语的“双最强”当成对我实力的称赞吧。

    有这样的实力,禅院家本身的立场还是守旧派,禅院家还能顽强的存在是正常的事。

    啊,我是守旧派来着。

    只是禅院家的改变是没办法的。

    咒术界的高层, 守旧派是一群体面人。背地里搞小动作绝不带到明面上,都是捧着茶说着体面话的慈祥老人。唯一不怎么体面的,就是被身体拖累的我,甚至被踢出了慈祥老人的行列。

    不体面的原因是禅院家的制度。

    我是一个无底洞,御三家中的禅院的吸金能力填补我这个无底洞有些艰难,而我还想活着不想死,于是禅院家没有咒力的边缘人被我注意到了。

    人被逼急了能做到很多事,一个握有权利的人被逼急了,能做到的事就更离谱了。

    那天没有咒力的小孩子全都在我面前过了一遍,我也难得没有睡十八个小时,而是只睡了十七个小时。我用了一小时的时间来见他们和思考怎么用他们来捞钱。

    这些小孩子就站在我的房间里,看着我在哪里咳,熟练的掏出手帕擦自己嘴角的血渍。整个房间里都是草药的气味,而我除了咳嗽声没有跟他们有什么额外的交流。

    他们那天就在房间里站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就接到了各种通知。

    长得好的被拉去偶像培训班,体力好的就培养专长去当公司成为社畜。为了让他们无法脱离禅院,不得不成为禅院的赚钱机器,我甚至从克扣了自己两天的生命投资了一个小偶像公司等着培训班结束就送人出道,还有其他公司参股。

    最丧心病狂的是,没有咒力的人找到了赚钱方法了。有咒力的禅院人,除了祓除咒灵还要外出招摇撞骗。呃,不,这是做兼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禅院家没有咒力的人拉出去充当劳动力都不够让我用的,将主意打到有咒力的后辈身上是很正常的事。

    禅院直毘人一出生就因为才能被禅院家供养,索取和任性成了性格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个能为禅院直毘人创造财富和价值的禅院人,都可以说是供养者。

    这样的供养关系中,毫不客气的说,无论是有咒力还是没咒力的人,都是我的命。

    就算是没有咒力的被认为是杂草的人,也得好好的尽到供养者的职责,成为禅院家的经济基石。

    是不留情面的压迫。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握压迫的度,不让被压迫者喘不过气来想要脱离禅院。

    只要不影响到我的生命延续,对待有价值的人,我的态度没有外面那样暴躁。为了更好的压榨他人,我利用自己的记忆力记住了禅院家每一个人的信息和喜好,还在他们心理出现问题时及时解决。

    不让人有怠工的机会,又不想付出什么物质上的条件,那么,安抚一下精神动动嘴皮子我是非常乐意的。

    至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隐形的地位优越感

    算了吧,这样下去不利于他们结交他人,御三家的名声已经可以了。而且他们是需要在俗世赚钱的,做个社畜还高高在上一副看猴子的表情是想被辞职吗

    我就打发他们去为我赚钱,就做了这些事,结果就被一群体面人怼了。

    他们说我失去了御三家的体面。

    我能忍吗

    我没忍。

    我气到锤桌子,当场那个桌子就把我手骨磕骨折了。我更生气了,于是用咒力将桌子拍碎了。

    气到口不择言“不靠他们养,你们养我吗”

    “咳咳咳”

    “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

    气到最后我喉咙里全是血,医生说,我要当几个星期的哑巴了。顺便还让我好好养身体,骨头太脆了,不说一捏就断吧,用力过猛肯定会骨折那么两三根的。

    “你蹦一下,我就能看见全身骨折的你了。最好还是躺着。”

    “咳”

    “也别剧烈咳嗽,会大出血。”

    我进一次医院,回来后将账单轻飘飘的按在了桌子上,给那群体面人看,上面的治疗费用勉勉强强才几百万。就这,还是我没出去祓除咒灵的日常。

    “不让禅院养我当然可以。禅院也可以回归体面,但你们总要让我保住命吧。”

    “所以,你们要养我吗”

    如果他们肯跟我签订“束缚”的话,让我叫这群慈祥老人“欧尼酱”也没问题。但他们

    “禅院的确是辛苦了。”

    连个补偿都不想给,就比纸还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件事就过去了。当然,为了表示歉意,禅院家那些破事,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也不会逼迫太过,我毕竟还活着,还是守旧派必要时要拿出来压五条悟一头的咒术师。最主要的还是,禅院家在咒术界活动时,的确是按照规矩来的,没有越界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

    比如禅院家没有咒力的后辈,就算实力再强,祓除的咒灵再多,也被我亲手卡在了四级咒术师的级别。没有给后辈开后门。

    同场监督的考核人员,在念出来完成考核的条件后,甚至觉得自己活不到明天。

    拎着根棍子的禅院家的女孩,看起来不用费力气就能将他的小身板打骨折。

    但万幸的是,就算是那么离谱的条件,她也是咬着牙“啧”了一声,去考核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四级咒术师的考核,我直接塞了一个实力有特级的式神进去,摆明了就是不让人过。

    “十种影法术。”

    “啧,老头子。”

    在考核失败回去的路上,我指着自己的脸,“这是老头子”

    考核失败的孩子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装嫩的老头子”

    “那好吧,你别去读书了,给我出道算了。”

    每一个没有咒力但能使用咒具的禅院家的孩子,想要通过咒术师等级考核的难度是地狱级别的。我每次都会成为他们的考官,毫不留情的摧毁他们的考级梦。

    所以,为什么我还没他们毒死呢

    大概是我让他们明白,没有咒力的人在咒术师的社会,会遭遇什么。想要成为咒术师,那么要承受的比被迫学习俗世兼职手册的有咒力的孩子们更多。

    “他们是有能力伤害普通人,只用学会谦和的伪装。而你们不同,你们是承受伤害的人,抗压能力不强不行。”

    “这是属于禅院的反抗的代价。”

    我对于有反抗精神的禅院族人,有一套内部规章制度,对于服从家族安排的人,也有一套规章制度。但结果无非都是挖掘他们身上的才能,发挥他们的才能,去为供养我出一份力。

    如果毫无才能呢

    当不成咒术师,也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平平无奇到没有任何闪光点呢

    那就出苦工吧。

    外出的禅院人重要节日收到的家族的关爱就是出自这样的人手里。他们是流水线上的最后一道工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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