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拜师习武一事,是瞒着府里人的,那是在她六岁时,正与刚刚得来的四个丫头在院子里嬉闹,一个男子从天而降,立在她的面前,问她可愿习武。

    男子身着白衣,潇洒肆意,她一度以为是遇着了神仙,当下便点了头。

    谁知这一点头,便与她本该有的人生背道而驰。

    她每日夜里跟着他习武,怕被府里人发现她身上的伤痕,自那以后,她便以懒散为名,常日酣睡。

    而这一切瞒不过身边的几个丫头,师傅便也为她们各自寻了个师傅,所以碧若几人在暗地里都各有所长。

    碧若明着是打理她的院落,成了妁华院里的小管家,而暗地里却经手生意,长安城里那几家鼎盛的商铺便是碧若一手经营,且建立了一个情报阁,唤作摘月楼。

    对外宣称月婳负责管账,可是妁华院所有的账簿后头都到了碧若的手上,月婳是这几个丫头里唯一一个习武的,尤擅轻功暗器。

    水沉的师傅是来自域外,传授她易容与催眠之术,这些年她离府出任务,都是水沉易容成她留在府里,水沉本就是贴身伺候在她身边,对她的一言一行自然万分熟悉,所以从未暴露过。

    至于浅笑,谁能看出那么个爱笑的丫头,却是个制毒高手,毒医本就相辅相成,她的医术自然不在话下,能几天之内制出瘟疫的解药,普天之下也没几个。

    这本来就是绝对保密之事,可月婳浅笑还有阿砚都被皇上窥破了。

    阿砚是在她八岁时,在外头捡回来的,当时他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正巧遇上浅笑刚刚拜师,于是浅笑的师傅便给她上了拜师后的第一堂课。

    师徒二人折腾了半个月,总算把人弄活了,阿砚醒来后,便说要报答救命之恩,跟在她身边,她看他无家可归,心生了怜悯便答应了。

    她曾问他要不要习武,阿砚却说他已经有了师傅,她便没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她,在拜师时,也曾发过誓,不得对外泄露她习武一事,包括至亲。

    四个丫头也跟各自的师傅起过誓。

    她是十四岁那年出师,她们亦然,自那以后,她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平静,若不是偶然来的任务,她们都要以为那几个师傅是她们的一场梦。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师傅培养四个丫头是为了助她,而她的任务也间接的成了她们的任务。

    师门的任务,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便是锄奸扶弱,除暴安良,做一些朝堂上顾及不到也难以做到的事,只是朝堂是光明的,而他们是黑暗的。

    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存在,还有多少,但是每当碧若送来一些各地的情报,她总能窥见些熟悉的手段。

    从十四岁开始,她每年便会接到几次任务,或是诛杀宵小,或是绞杀占山土匪,或是暗杀朝堂蛀虫,亦或是敌国暗探,任务也由简至难,而昨日接到诛杀陈雀便是这几年来最为艰难的一次。

    昨日她从罄竹院回到寝房时,便知师傅来过了,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她当下便直接去了塌上,果然看到了枕头上的信件。

    任务的难易程度不必打开信件便能得知,信件封面的右下角会有一处带有颜色的标识。

    任务分为五个级别,简单的是绿色,中等的是红色,较难的是黄色,最难的是黑色。

    而还有一种,是白色,凡是收到有白色标识的信件,那就代表此去有可能会付出生命。

    师门以颜色提前分类,便是让他们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比如接到了白色任务,临走前,就得要安排好后事。

    这几年来,她接到最难也才到红色,唯有这一次是黄色。

    黄色任务她从未接到过,不知其中深浅,碧若她们不会功夫,她不想让她们担忧,当下便没有声张,顺势邀了月婳竹林打架,借此告知她任务内容。

    “姑娘,到了。”马车停下,碧若出声唤回了华湄的思绪。

    华湄回神,不经意间看了月婳一眼,才搭着水沉的手下了马车。

    月婳心中一跳,面上却不显,跟着华湄进了府。

    到了寝房,华湄便说有些困意,打发了几个丫头各自去歇下,不必陪宿。

    月婳在碧若几人各自回房后悄然进了华湄的寝房。

    她们一同长大又多次并肩作战,早有默契,华湄的一个眼神她便能知晓其意。

    果然,华湄此时正坐在塌上等她。

    见月婳进来,华湄同她招招手,月婳没犹豫,走过去脱了鞋袜,她们几人虽为主仆,却亲如姐妹,睡在一张塌上也是常事。

    “什么颜色”月婳看了眼华湄,问的直白。

    昨夜,姑娘只给了她一张画像,她连信件都未看到,所以无从分辨。

    华湄轻笑“黄色。”

    这或许就是她们多次并肩作战的默契,连她要说什么她都能猜到。

    月婳先是皱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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