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斜眼等着大家讨伐她, 逼她赔医药费, 她会效仿老娘和大哥怼死他们。

    嗬, 当初大哥害的谨裕妈流掉龙凤胎,她家一分钱也没有赔,大哥用女人长那啥子什么宫不就是生孩子用的嘛,怼谨裕爸妈。敢问她家要钱,她老娘非得闹到厂里举发谨裕爸妈作风有问题, 满县城吆喝谨裕爸妈故意流掉龙凤胎讹诈她家。

    名声在家人眼中算给屁, 没有钱来的实际。如果谨裕爸妈敢要赔偿, 她老娘一定搞臭谨裕爸妈的名声, 她家名声本来不好, 再坏能坏到哪里呢,所以她家无所谓,谨裕爸妈却要脸要名声, 最后被她老娘吓唬一下不敢闹事,像孙子一样揭过这件事。

    她等了一会儿,奇怪今天老太婆们怎么不效仿包青天强出头竟没有一个人指责她。她瘪鼓嘴巴哼一声,算他们识相, 心安理得听老太婆们讲述张静棠如何倒霉。

    有些下班的人见有热闹看,纷纷停下脚步凑过来看热闹。

    老人们看见四周围了一圈子人,困惑道“周璐,你咋知道小黑袭击静棠你看到静棠孩子没了吗”

    “你们说的小黑咬静棠姐,疯狗咬人没个轻重,就算铁打的孩子也没了。”周璐有些不耐烦, 她已经解开裤腰带听张静棠的惨状,八婆们老是卖关子,令人极度讨厌。

    “我们说了吗”老人们问围观的人。

    下班回来看热闹的邻里们仔细回想老人们说的话,老人们从头到尾没提起静棠被狗咬伤,也没说静棠流产。

    他们目光对准周璐母女,皱眉道“从头到尾只有你们母女二人兴奋地谈论静棠和孩子出了事。”

    周璐心莫名抖了一下,感觉老八婆们有些不对劲。

    来了,这些老女人终于没事找事,上赶着让她骂。周婶伸长脖子干咳两声,做好迎战准备。

    老人们厉色瞪着周璐,他们跟谨裕一起分析小黑为什么只攻击静棠,更确切说只攻击静棠的衣服,一开始他们也不明白,直到谨裕提起静棠丢失一件衣服,他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有人故意针对静棠,想要置静棠于死地。

    坏胚子自己露出马脚,老人们这才激动描述上午发生惊心动魄的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钱谨裕站在大家身后,他眉头紧蹙,探究地望着周璐“叔叔、婶婶们听了老爷爷、老奶奶们的话,第一反应是静棠被狗咬了吗孩子没了吗只有用残暴的方式训练小黑咬人的歹人,才会有这个反应。”

    “我们只说了无关紧要的话,而且还是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句子,不是始作俑者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老人们怒道。

    “我们一下午只说方才几句话,旁人第一反应一头雾水,只有你把小黑、静棠和孩子联想到一起。”

    泪水瞬间汇聚到周璐眼眶中,无助卑微地看着老人们,好似在诉说老人们为何设计陷害她。

    大家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他们已经推断出怎么回事,愈发厌倦周璐装可怜的模样,看似是一只小白兔,没想到是一只毒蝎。

    钱谨裕厉声道“大家都知道狗被逼急了会发疯,周璐训练狗咬人的手段残忍,十有逼疯狗。假使发疯的狗不受控制胡乱咬人,我们七巷谁都有可能被狗咬,谁都有可能像大军一样死相凄惨。”

    “本以为明磊妈够无耻,没想到生的女儿比她狠,不拿我们街坊的命当成一回事。”

    “写举报信揭发周璐,我们替你作证。”

    “对,写举报信。”

    “我们七巷容不下她,被红袖章抓去批d,发配到偏远农村好好改造她的蛇蝎心。”七巷的人勃然大怒,纷纷声讨周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旁人口中听到事情始末,全都加入讨伐周璐的队伍中。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岂能置身事外。

    一声声尖锐的斥责声,一张张愤怒的脸庞,周璐听着、看着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邻居。自从她记事起,这些拥有悲悯心肠的虚伪小人站在道德最高点责备母亲,可怜她投错胎,他们每天看到自己被母亲打,自己经常挨饿,虚伪小人轻轻松松吐露出可怜她,却从没护着她,更没赏她一口饭吃。

    在她看来,这群虚伪的人比母亲更可恶,每天她遭受磨难,虚伪的邻居用悲天悯人的口吻告诉她,母亲这样做不对,使抓住一根稻草她据理力争反抗母亲,给她希望终有一天母亲变的和其他母亲一样,关心她、疼爱她,结果迎来更大的磨难,怀着希望每天痛苦的活着。虚伪的邻居无法帮她改变现状,索性一开始不要给她希望,就像这般任命,接受这样的母亲,然后用尽手段让自己过的更好。

    “妈,原本要给您和爸找个好女婿,罢了”周璐眼睛里压抑着浓浓化不开的眷恋和爱意,盯着钱谨裕,唇瓣划过一丝苦笑,绝望道,“若你告诉我反悔了,不想跟静棠姐离婚,我会退出,何必设计陷害我。”

    周婶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她快速转动聪明大脑思考半天,才明白女儿每天傍晚和谁钻草垛子。她眼睛气的发红冲上前“好啊,王八羔子睡了璐璐,提上裤子就想不认账,还要把我闺女送到红袖章手里,你他妈真是茅坑里的蛆。”

    “去年谨裕娶静棠姐,仅仅彩礼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角六分钱,谨裕告诉我和静棠姐离婚,要回彩礼,娶我”周璐自嘲笑了一声,对着母亲说道,“钱婶一直对外宣称给两百块钱彩礼,若谨裕和我没有关系,我怎么知道这么隐蔽的事。”

    本来用这个消息刺激张家人,没想到会用在这里。钱谨裕她将这个名字含在舌尖绕了一圈,自以为他是自己的良人,不曾想他也是一个污浊的浑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仅知道钱婶给张静棠多少彩礼钱,还知道钱婶给了静棠一副银手镯,难不成我和钱谨裕也有什么关系吗”顾城媳妇抱着一个皮肤蜡黄,比猫崽子还瘦小的婴儿出现在大家面前。

    若不是钱谨裕借钱给丈夫,他们可能一直以为孩子营养跟不上皮肤才会发黄,孩子不哭不闹,饭量少,他们以为上天可怜他们,让孩子生来乖巧减轻他们的负担。

    有了多余的钱,俩口子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孩子得了黄疸,但是没有及时治疗,再则孩子身体十分虚弱,若再晚一些,恐怕怀中的孩子和他们缘分就在这几天结束。

    邻居们知道顾城夫妻平日里不和人来往,也没见顾城夫妻和谨裕关系亲密,他们也纳闷顾城媳妇如何知道这事。

    医生给孩子检查好,丈夫见她气色不好,咬紧牙关出钱又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才知怀中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顾城媳妇感激眼前的男人,愿意帮他一次。她嘴角漾出温柔的笑容“如果有心打听消息,总能有所收获。别看我不与人来往,我知道的消息不比你们少。不信我说说你们听听”

    钱谨裕将每家每户关系串联在一起,他只说两遍,顾城媳妇记住九成。

    邻居们听到顾城媳妇说的内容,干笑两声,让顾城媳妇别说了。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留有一手,庆幸自己没做过亏心事,要不然被顾城媳妇抖露出来,他们还怎么做人。

    周璐再揭露她和钱谨裕如何如何,邻居们信她个鬼,自己妄想除掉静棠嫁给钱谨裕吃,驯养狗袭击人的事都能做出来,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下钱谨裕去找红袖章,周璐被邻居们围住,任凭她说破嘴皮子拉钱谨裕下水,没有人搭理她。

    不多时,钱谨裕带回来一群红袖章,赵毅看到周璐我见犹怜的一瞬间,眼睛里出现其他思绪。

    几名红袖章上前粗鲁推、踹周璐,见她娇弱地跪趴在地上,年轻气盛、满脑子都是批d的红袖章没时间跟她磨叽,用绳子绑住她的双手,脱掉她脚上的鞋扇她几鞋底,然后用绳子细住鞋畔挂在她脖子上,又在她脖子上挂一块写着大字的木板。

    周璐咧开嘴,一不小心扯动出红肿的脸,阴森地看着钱谨裕。她旁的本事没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认命,然后在绝境中寻找生机“大家不奇怪前段时间钱谨裕傍晚很晚才回家,轮休的时候见不到他的人,因为和我在一起。”她耸动肩膀低沉笑了,“快抓他,钱谨裕乱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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