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起见过那薛家大娘子,是个和软易处的性子,那薛家小郎也是孝顺上进之人,想来即便遭逢巨变,也差不到哪里去。”

    安氏一愣,忙道“那三郎的意思是”

    景云殊道“到底你是五妹妹的亲娘,自然是要你满意,我没旁的意思,只是分说几下。”

    安氏揪着帕子,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深宅大院谁也不识,哪里有主意,长兄如父,三郎定是不会害了槿儿,我听三郎的。”

    景云殊道“且听我说,我知你怕那薛家小郎是个无福之人,孤寡妇孺受人欺凌,更怕家道中落婚后日子清苦,我说这些也不是就看中了那薛小郎”。

    他抿了口热茶,接着道“横竖那薛小郎得守孝三年,他若是个上进的,定是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的,若他日金榜题名,京城中的达官贵人都抢着要,哪里落得到五妹身上,这是其一。”

    “其二,若他们真如安娘子所说,他现如今上只有慈母一人,外无妯娌,五妹妹真嫁过去,也不会受什么闲气,只是做了当家大娘子,费些心力。”

    “其三,薛家家道中落,安娘子不嫌弃,依然允五妹嫁过去,那薛小郎若是个有良心的,定不会苛待她,其四,他日若真落榜无名,我陪嫁去几个铺子,夫妻俩妥善经营,自然也是不愁吃穿的,小夫妻只要和美,这日子也是好的,大宅子有大宅子的好,小家也有小家的好,凡事有利有弊,端看如何取舍经营。”

    景云殊条条框框的列了出来,安氏本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她犹豫道“那薛小郎还算是良配”

    景云殊道“我未见过他,也只是顺着你的话来说,这所有的前提是那薛家大娘子当真和善,薛家小郎知上进,明事理,改日定是要见一见的,姑娘家的后半生都在夫家,我是省得的,自不敢不尽心,这只是一条后路,这次既然回来,又碰上五妹妹议亲,便多住些时日,找着满扬州相看相看,能定下来便定下来,安娘子也好安心。”

    一番话说的安氏红了眼睛,她在这深宅里,如履薄冰,就算有个夫君也形同摆设,当年靠不着他,现在也靠不住,只有面前的这位,她看得出来定是不简单的,他做了许多事情,安氏从不敢深究,只知道,他至少是为她们娘俩考虑的,她也只想要女儿别走了老路。

    有时候她会想,景郎到底是谁人家的郎君,这般样貌这般心思手段,如何当初落魄至此,差点丧命,那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或许母亲也没了,不然如何没得人寻,有时候她作为一个母亲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孩子,想到景郎,也会心疼他,到底当年也是她一勺粥,一勺药喂出来的,相依为命多年。

    奈何景云殊与她并不亲近,或者她也没瞧着他与谁亲近,只是后来来了那侠士钟义,他才流露出几分亲近之意,她到不敢奢望景云殊真把她当母亲,他天之贵子一般,她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也不过是心疼他小小年纪,便如此费心,到底还是她不中用,没有娘家支持,亦没有大娘子的手段,也没有那夏氏的狐媚样。

    说完了正事,景云殊自然不愿多待,见安氏没什么可说的了,便要起身,突然想到了先前安氏说的刺史大娘子的话,嘱咐道“安娘子先前说的那刺史大娘子的话切勿当真,能忘了是最好,平日里尤其是五妹妹那里,着人看紧了,莫要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了这么些话,也是乏了,便回去了”他说着起身。

    安氏也跟着起身送他,道“三郎的意思,我省得,也会知会槿儿。”

    “恩”安氏听话这点,是让他省心的,景云殊提步离开。

    安氏却是想起什么,忙叫住他“等一下三郎”

    景云殊转过身,看向她。

    安氏忙绕过屏风转去了内室,出来时捧着衣物走了过来,犹豫道“我看三郎衣衫针脚细密,想来也是有可心的人,可我一个妇人也不会旁的,这有我做的跣子今之拖鞋,布履,手套,你的手炉我也做了绸套,这样捧着不烫手,方便提着,三郎莫要嫌弃”。

    景云殊低头看了看那绣着祥云纹的布履,心间一暖,他眼含笑意,道“安娘子有心了,早些休息吧。”

    长杉院

    二郎云文在屋子里塌上坐着,旁边摆着小酒,手里正握着一卷书。

    说起这卷书,大曌原先是没有线装书的,只有几张纸卷或折纸称为书。

    景云殊为了方便,做了线装书,改良了活字印刷,这样,书籍造册便方便很多,纸张改良便宜以后,可以让很多经典不只是人力的誊抄,可以印刷出来,文化传播速度便大大的加快。

    景云殊做了出来,云不时拿去邀功,这才让那大都督看中价值,带去了都督府。

    而这云文手中的书,正是后世禁1书金瓶梅,自然也是景云殊带来这个世界的,这个时候言论还算开放,只要不是指着鼻子骂皇帝的,官方居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时下多有针砭时事的诗词歌赋,杜甫便是代表人之一。

    那金瓶梅当年不过是写了底层人民的艰辛和政治的苛刻,又加上点情1色,才成了禁1书,景云殊带过来还挺受欢迎,女子虽然不能看,成年男子买的不少。

    但云文的目光在那插图上,他看着那画上男子揽着女子靠在栏杆上卿卿我我,不由得想到了今日在老太太那里见到的景云殊。

    以前景云殊没有人力财力去娇养,又花些心思在开店招人上面,瘦弱如鸡,苍白如鬼,他竟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小一岁的弟弟,竟有如此的样貌,真真是惊艳,惊艳啊。

    云文咋舌,忍不住吃口酒,心道自己那三弟妗贵清高的眼神,举手投足的优雅,那皮肤,当真是比白玉还清透,若是在上面弄出红痕,定如梅花绽放,真真是让人心痒,他越想越坐不住,既然是自己三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去找他,关心他的身子,也是理所当然,他想着便扔下书卷,起身理了理袍子,叫上跟班儿,去寻了前些日子媳妇儿梅氏娘家送来的人参,去了景云殊的清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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